&esp;&esp;秦漪:“回家吃饭。”
&esp;&esp;秦漪今天穿了很正式的一身衣服,丝绸衬衣的胸前搭配了一枚大身烟灰轮廓勾金的胸针,白色西裤收腰效果十分好,衬得两只腿笔直修长。
&esp;&esp;干净利落,高贵优雅。
&esp;&esp;周尔再次出现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问:“回家吃饭穿成这样?”
&esp;&esp;秦家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秦漪换鞋出门,又被周尔叫住。
&esp;&esp;“那个玫瑰花,你带出去扔了吧。”周尔说。
&esp;&esp;秦漪没做它想,抱起那捧已经焉巴一半的玫瑰下楼。
&esp;&esp;司机将车开到楼下,西装革履等候在车边,见秦漪出现,立刻上前接过秦漪的手包和玫瑰。
&esp;&esp;“这是您的男友送的?”司机表情欣慰,继而正色道,“秦二小姐回来了,如此,您的耳根也能清净些。”
&esp;&esp;司机为秦漪挡住车门,又将玫瑰小心的放在秦漪旁边的座位上。
&esp;&esp;秦漪明白司机误会了什么,却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将错就错,保持缄默。
&esp;&esp;车辆驶出景岳,秦漪这才道:“以后不要来单元楼下接我。”
&esp;&esp;“是,大小姐。”司机规矩说,然后朝秦漪解释,“老夫人十分想念您,嘱咐务必接您回去。”
&esp;&esp;秦漪转头看向窗外景色,车流人流一齐后退,回家途中,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喜悦。
&esp;&esp;秦家。
&esp;&esp;祖上可以追溯到明清,秦漪祖父是朝中太医,听说曾经官至三品,爷爷子承父业也是太医,还在世的奶奶曾经的老师,也是宫里负责皇室一族服饰的女官。
&esp;&esp;直到新中国建设,秦家也依然家底殷实,极富底蕴,到父亲这一辈,虽不再从政,也成为了雾城知名企业家和古董收藏家。
&esp;&esp;旁支里,从商的从政的,散落在雾城和其他城市,已经形成了一个根系庞大的家族。
&esp;&esp;但有句古话说的好,富不过三代,祖父一代一脉单传,到爷爷那辈家族才开始繁衍生息,到秦漪这代,已经是第四辈。
&esp;&esp;秦家上下时常恐慌在家族即将没落的阴影里,加之父亲秦一柏没有儿子,全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漪身上。
&esp;&esp;但秦漪十分叛逆,即没有顺从父亲的意愿学习经商,也没有顺从母亲的意思从事中医继承秦家传统,更违背了姑妈想要她从政的要求。
&esp;&esp;直到现在,大家都还在期待秦漪回心转意,或者,如果秦漪执意违背家族的意思,那么只能寄希望于秦漪的婚姻,把秦漪嫁给一个门第高于秦家的家族,强强联手,借此维护家族的地位和体面。
&esp;&esp;所以,每半个月一次的家族晚宴,到最后都会变相的成为劝秦漪改行或者催婚的批斗现场。
&esp;&esp;司机停下车,保镖撑着一把黑伞快步而来,恭敬打开车门,将伞全数撑在秦漪头顶:“大小姐。”
&esp;&esp;杜姨站在别墅门口,身边也跟着一个撑伞的保镖,见秦漪走过来,微微点头:“大小姐。”
&esp;&esp;秦漪一言不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她拾阶而上,鬓角发丝一丝不苟,上车前后她一身气势陡然出现变化,有种温和,却令人不容忽视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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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钟指在六点半,花园餐厅里,晚餐已经开始了。
&esp;&esp;一家五口,秦奶奶,父亲秦一柏、还有妹妹秦涟和妹夫,还有已经离婚住在秦家的姑妈,都已经等了秦漪一会。
&esp;&esp;秦漪放下手包,杜姨接过,拿去一边放下。
&esp;&esp;“怎么现在才到?”秦一柏鬓角发白,中年后不仅没有发福的迹象,反而更具成年男子的魅力,声音微沉而嘶哑,眉眼间,看到出秦漪继承了一部分父亲的优点。
&esp;&esp;秦漪坐在秦奶奶身旁,先是凑过去吻了下老人的额头。
&esp;&esp;老人目光慈祥,已经快九十高龄,平时很少说话,全家最是宠爱秦漪。
&esp;&esp;秦漪这才解释说:“堵车。”
&esp;&esp;秦涟看着姐姐,笑问:“这才几点,晚高峰已经开始了吗?”
&esp;&esp;秦漪在帮秦奶奶整理下巴的餐巾,闻言一声不吭。
&esp;&esp;姑妈在餐桌下碰了碰秦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