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骨这样问,闻寒洲落在书上的目光顿住了。
实际上从时骨坐过来开始,闻寒洲就一直无法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书本上,有一部分的注意力被时骨吸引,无论是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草木香味道,还是时骨这个人,于闻寒洲而,无一不在分散着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法专心。
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时骨面前,他却总是会产生一些让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奇妙反应,那是他在过去里从来未曾有过的经历,除了时骨以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分心的如此严重,甚至连书上的字都只能一目十行,看了一页以后基本什么也没记住,纯粹走马观花。
时骨看着闻寒洲不动如山的模样,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直至闻寒洲转过头来,时骨对上了他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并在闻寒洲开口回答他之前凑了过去,他仰起头,轻轻地碰了碰闻寒洲的嘴唇。
见到闻寒洲微微僵了一下,时骨得意地扬起嘴角,注视着闻寒洲的眼睛,幅度极轻地挑了挑眉。
就如同一只小猫,终于钓到了那只大鱼,骄傲地舔着爪子,炫耀着属于自己的战果,骄傲又可爱。
其实论文框架这种东西对于时骨而并不难,他也知道该怎么写,但是闻寒洲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所以时骨只能采用一些其他手段,比如用这种方法来引起闻寒洲的注意。
客厅里很安静,闻寒洲有半天都没讲话,只是默默地合上手中的书,他伸出手,缓缓勾住时骨柔软的头发,宽厚的手掌一路向下,直到摸到时骨的光滑白皙的脖颈,那寸肌肤泛着凉意,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格外脆弱,仿佛只要加大力气,就能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寸寸印记。
时骨配合着闻寒洲的动作,微微抬起头,信任地把整段喉管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他感受着闻寒洲带有薄茧的手指磨擦着自己的脖颈,泛着绿意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就如同艺术家在端详自己亲手打磨出的艺术品,那样的眼神让时骨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忍不住扬起下巴,完全把自己的命门交到闻寒洲手里。
下一秒,闻寒洲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用力地握住了时骨的脖颈,手上的青筋暴起,手指慢慢压下去,如同一只接近猎物的恶狼,把时骨逼的连连后退,直到整个人都倒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闻寒洲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是把手指收的更紧。
时骨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气,却莫名享受这种濒临窒息边缘的爽感,他张开嫣红的嘴唇,又软又温热的舌尖在嘴里若隐若现,因为被掐着的缘故,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困难,“闻……闻教授,你——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就被人重重地吻住了,闻寒洲俯下身,手指磨擦着时骨的脖颈,他吻着时骨的嘴唇,不知是不是太用力的缘故,时骨觉得有些痛,但是因为这样的痛感是闻寒洲带给他的,所以他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享受,于是他抬起手,抵在闻寒洲的胸口,不太老实地在他的身上游走起来。
这次的闻寒洲并没有制止时骨出格的动作,他松开掐着时骨脖颈的手,与他分开一点距离,看着时骨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片被自己留下的红痕,心中那一直压抑着的恶劣因子叫嚣着冲破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抓住了时骨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
那是那只满是被烟头烫出疤痕的手,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时骨手上的两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曾被烫出过血淋淋伤口的地方长出了新的皮肉,偶尔会有着强烈的痒感,那是在提醒着时骨不要忘记曾经那些伤疤的痛楚,让他牢牢记住滚烫的烟头摁在手臂上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闻寒洲侧脸亲着他手腕的时候,时骨感觉到了痒意,可闻寒洲的动作是那样认真,他高挺的鼻梁抵着时骨的手腕,从时骨的角度看去,他能看到闻寒洲凌厉的下颌线和贴在自己伤疤上的薄唇,混血的立体感极为明显。
在river走前喝的那杯威士忌在此刻上了劲,酒精在时骨的体内翻滚,让他的身体变得滚烫不已,时骨看着面前英俊的混血男人,忍不住抱住了闻寒洲宽厚的肩膀,纤细的脚踝蹭上闻寒洲的小腿,挑逗意味极强,“闻教授……我想要……”
闻寒洲的声音低沉沙哑:“不是要我辅导你写作业么?怎么又想要了?”
他的话烫到了时骨的耳朵,再次开口时,时骨已经起了反应,他咬着嘴唇,眼里蕴着一汪湿漉漉的水汽,刚刚还因为骗到闻寒洲而得意洋洋的乖张小猫此刻又变成了眼眶泛红的漂亮美人,“不要……闻教授,你帮帮我……”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闻寒洲这会冷静了下来,他不紧不慢,手指摁了一下时骨的嘴唇,明知故问:“帮你看看你的论文框架?”
“闻寒洲!”时骨知道他在故意使坏,几乎是咬着牙,叫出了闻寒洲的名字,片刻后语气又软了下来,如同一只卸了气的皮球,“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