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得了便宜,开心的推开门离开,走之前还回身喊道:
“好好治病,治好了早些来找我。”
贺固川憋着口气,却又只能笑着点头挥手。
康匤看到人离开,从一边走出来:“王爷,他……”
“怎么?”贺固川放下手,神情也冷了几分。
康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设计揭穿王爷,怎么会这么简单便信了王爷的说辞?
这位小侯爷,每次漫不经心,却,却似乎很难拿捏。”
贺固川转身进屋:“本王为何要拿捏他,随他闹吧,本也是想护着些的,这样都在明面上了,反而简单了。”
康匤看了眼缩在门外的鲁戒,点点头,退出了屋内。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走到鲁戒身边悄声问道。
鲁戒哼哼了两声:“只是对上小侯爷这样,你看若是旁人,能出这间院子不。”
“王爷还真准备娶?”康匤皱眉问道。
“呵……”鲁戒冷哼一声:“何止啊,我觉得小侯爷还正准备嫁呢……”
谢钺从医馆出来,梁钱也从屋顶上翻身下来,走到他的身边:“傻大个说的话可信?”
“当然不可信,你信了?”谢钺诧异的转头看向他。
梁钱抿了下唇:“明明是小公子你信了。”
谢钺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不是傻?我们见过的这几个,身手都不弱,若是在正面对上,你一个都打不过。”
梁钱张张嘴,发现反驳不了,又闭上了。
“这样的人,说是茶商,怎么可能,但又不一定,北边四州早些年,富商的积累确实不容小觑。
镇北王来到此处,虽然惩治了一些富商,却也没有全动,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谢钺问道。
梁钱不懂,但他明白小公子肯定在算计人家:“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明白小公子准备吃白食了。”
谢钺抬手揽住他的肩头:“不傻啊,他是干嘛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但他的人我可以全都白用啊。”
“问题是可信不?”梁钱担心的是这个。
“所以说你傻,当年能留下的富商,自然都追随了镇北王,不然你以为鲁戒怎么能进郡守府?”谢钺说道。
“他们算是镇北王的人?那,那小公子……”梁钱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恍然大悟地说道:“那是你夫家的人,是能用。”
谢钺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教的那些东西,他都学了些啥!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郡守府,刚进府,蓝疏风就迎了上来:“小公子,这是侯府来的书信,之前送到了拾城的小院,那边让人送过来的。”
谢钺听到这话,抬手接过,看了一眼封口的位置:“谢谢蓝大人。”
蓝疏风看他的神情,明白这信恐怕不太对:“是不太对?”
“不是,我之前写信回去要银子,只有一封信,只怕是爹写来骂我的。”谢钺笑着说道。
蓝疏风笑着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谢钺拿着信回到屋中,用手指摸了下封口的位置,确定被人拆过,才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哇!!!”他瞬间起身:“五百两的银票!!梁钱快去换了!”
梁钱接过银票,也是诧异的左看右看:“这么多?”
“去吧,去吧。”谢钺挥挥手,让他快点去。
“全兑出来?”梁钱诧异问道。
“是啊,你小心些,或者从府上借两个人陪着。”谢钺笑着说道。
等到梁钱离开,谢钺又往信封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但这金额实在是太大了,定有用途。
他走到水盆边,将信封放入水中,小心撕开,下面的封口处果然浮现了两个字:速归!
谢钺将信封从盆中捞出,撕碎扔在一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我说爹那么大方呢,原来是盘缠啊。”
今天刚花了力气忽悠傻大个,结果人还没用到,自己就要走了。
他仔细想了想要不要去告别呢?
如果不告而别,以后再相见只怕没了现在的情分的。
但如果告别,他那般粘人,应该会难过吧?
谢钺抬手摸了摸下巴,站起身,一脸坏笑的走了出去。
贺固川听到谢钺又来了,有些诧异的起身,还没走出院门就看到一人风风火火而来。
“傻大个……哦,不对,贾,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