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方中县一名统领,如今却在短时间内屡建奇功,看来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李非轻轻敲了敲案几,目光沉思片刻,忽然问道:“楚烈国那边的防守情况如何?”
一名传令兵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拱手禀报:“楚烈国已派三名大统领镇守各个关隘!”
“居雍山,由武阳镇守!”
“西津渡,由周淮镇守!”
“茫荡峰,由王杰镇守!”
此话一出,军帐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几分。
李非放下密报,抬眸扫视众人,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看来楚烈国也知道我们的目标,竟然分兵镇守各处要隘……既然如此,我们也要让他们尝尝‘将对将,大统领对大统领’的滋味。”
他缓缓环视在场的三名统领,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谁愿拿下居雍山,取武阳首级?”
帐内一片沉默。
祖承微微垂下眼睑,没有开口。他曾与武阳有过秘密交易,心知武阳并非泛泛之辈,贸然请战只会自找苦头。
然而,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标下愿往!”
一道浑厚的声音打破沉寂。
只见童山上前一步,双拳抱在胸前,目光炽热地望着李非:“标下请命,率军攻下居雍山,取武阳首级!”
李非眯起眼睛,露出满意的神色,点头道:“好!童山,你率一万大军,进攻居雍山!”
随即,他目光转向王封:“王封,你率军一万攻西津渡,与周淮一战!”
最后,他看向祖承,眼神带着深意:“祖承,你率军一万攻茫荡峰,对付王杰。”
祖承深知无法推脱,只得抱拳领命:“遵将军令!”
李非大手一挥,冷笑道:“三位统领,楚烈国的三座关隘,就交给你们了!我要你们三天之内,拿下关隘,让寒鸦关门户洞开!”
三人齐声抱拳:“标下遵命!”
与此同时,居雍山上,武阳刚刚完成防御布置。
这座山地势险峻,山道狭窄而蜿蜒,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但若是被玄秦大军强行攻破,后方的寒鸦关将陷入极大的危机。
此刻,武阳站在山巅,环顾周围的地形,对身边的副将王豹说道:“这场战役的关键在于守住山道,我们必须依托地势,坚守到底!”
王豹点头:“属下已经安排工匠在山道上设置滚石、拒马,并埋设陷阱,一旦敌军攻来,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武阳微微颔首,刚要再做部署,忽然远方一名斥候快马奔来,声音急促——
“大统领!玄秦大统领童山率一万大军,正直奔居雍山而来!”
闻,武阳眼神一凛,心头警铃大作。
“终于来了……”他低声喃喃,旋即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的银枪,枪身映着寒光,宛若皑皑白雪中潜伏的毒蛇。
他目光深沉,望向山下的黑压压敌军,唇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
“既然他们来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楚烈国的实力!众位兄弟们,随我迎战!”武阳举起长枪开始组织迎战。
寒风如刀,呼啸着刮过居雍山的山道,卷起漫天雪尘,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而肃杀。
武阳披着黑色战甲,银枪横在身前,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山下的敌军。远方,玄秦大军的旗帜在风中翻飞,黑压压的甲胄反射着寒光,宛如一头从深渊中爬出的巨兽,正缓缓朝居雍山逼近。
五千对一万,看似悬殊,但居雍山易守难攻,若能利用好地势,武阳依旧有一战之力。
亲兵统领王豹站在武阳身旁,皱眉道:“大统领,玄秦军的攻势凶猛,且童山乃久经沙场的悍将,若他们强攻,我们恐怕……”
武阳沉稳地望着敌军,缓缓开口:“此战,我们只能死守。”
王豹沉声道:“属下已经安排士兵在山道布设滚木、檑石,一旦敌军踏入山道,我们便可利用地势将其冲散。”
武阳微微颔首,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山下的敌军。他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玄秦士兵的阵型上,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不对劲……这些士兵的行进太有章法了!
寻常军队进攻时,士兵往往会因地形的变化而稍显凌乱,但眼前的玄秦士兵却步调一致,仿佛是精密的机器,没有丝毫混乱。
“……这支军队的素质,比寒鸦关的兵士还要高。”武阳低声道,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王豹闻一惊:“大统领是说,这些玄秦士兵比我们的人还要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