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看不到我,也不用担心,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那些与母亲分离的日子实在太刻骨铭心了。
就像随风飘荡的野草,连哭都不敢哭。
衍哥儿像抓住救命稻草:“暗号是什么?”
……
到下午,母子俩才动身去了苏家。
连续数日不进饮食,萧彬瘦得脸颊凹陷。
有边脸颊上还有个不小的伤口,结了痂还在渗出血水。
实在狰狞可怕。
衍哥儿吓得躲在苏晚晚身后。
苏晚晚一只手握着衍哥儿的小手,心神却在萧彬身上。
萧彬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太医说了,病势反复,不是好事。
好在他现在已经能进些许汤药。
“萧彬。”苏晚晚鼻音很重,强忍着泪意,“你快好起来。”
“听衍哥儿叫你一声萧伯伯,好不好?”
萧彬因为发高热的皮肤苍白中微微泛红,没有任何反应。
“你别吓我,也别吓孩子,好不好?”
苏南皱眉,“太医在尽力,你也不要太挂心,先回去。”
苏晚晚却不肯,“我得守在这里。”
“胡闹!”苏南声音严厉许多,“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皇后哪有留宿在外,守在外男床前的道理?!”
苏晚晚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他不是什么外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含着泪珠的眼眸直接看着苏南的眼睛,眼神如此坚定,毫不退让。
苏南生生咽下心中的怒气。
女儿长大了,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凌厉气势。
他不得不承认,自已已经老了。
连维护父亲的威严都让不到。
苏南肩膀微颓,转身离开。
苏晚晚看着他花白的鬓发,心头微微颤了颤,垂下眼眸。
衍哥儿大概是看不到她白发时的模样了。
但是应该可以看到陆行简白发的样子。
衍哥儿虽然害怕,屋子里还有股浓郁的药味。
可他很乖,并没有闹着要出去。
等天黑了他累了,就在对面一张小床上睡着了。
苏晚晚替衍哥儿盖好被子。
坐到床前,有些无可奈何。
“以前,都是你帮他盖被子。”
“什么时侯你能起来,再帮他盖盖被子?”
“萧彬,你再不醒,再不好起来,衍哥儿都要把你忘了
。”
实际上,衍哥儿已经忘了。
谁能奢求一个三岁小孩,记得带过他的人呢?
夜深人静的时侯,萧彬醒了过来。
苏晚晚趴在他的床边,正在打盹。
她眉心皱着个川字。
就像那个老太太。
萧彬努力抬起手,轻触她眉心。
想替她熨平那个“川”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