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架势来。
“你们没看到么?这小子来咱们林阳乡上任,开着那么一辆好像装甲车似的东西,还特意和咱们声明他自己带着一个助理,这些全部都是年轻人才会有的心态,一丁点儿都不成熟,根本就算不上是老手,刚才他的那种表现,我想可能是在他来这里上任之前,他们家里面的长辈教导他的,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说你们这些人连这种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都要在乎的话,那我看你们这一把年纪都白活了,他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能影响到你们这些矿业的开采?别忘了,你们这些矿场手续可是一应俱全,一切都是合法的,就算是新来一个乡长,也不过是为了咱们林阳乡谋取更好的发展而已,看看你们这些人小肚鸡肠的样子,眼睛里面也就只有你们那点儿矿场了。”
张作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听得在场的这几名矿主都是有些面红耳赤,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何振东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明亮的神色,他和张作林认识不少年了,深深的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说他入主林阳乡的矿产资源时间比较短,但是他毕竟是京里面出来的人,一方面是有心拉拢,一方面是刻意结交,所以和张作林的交情远远不是在场的这些其他矿主所能比得了的,是以只有他能够听出来,张作林这番话中到底是隐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只不过却是一时间没有说破而已。
“那……张副乡长,您的意思就是……咱们就这么让这姓林的就这么稳稳当当的走马上任了?”
马如云想了良久之后,凭借一个商人的敏锐直觉,他总归是感觉张作林说的这番话是话里有话,是以透过后车窗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辆黑色的路虎之后,也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那还能怎么办?”
张作林打开车窗,将手中抽了半截的香烟弹了出去,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就拿这位新乡长和过去的每一个普通乡长一样看待就行了,你们昨天做的那事儿确实是经不起推敲,我也说了,这个林乡长毕竟是个年轻人。今天早上能够和咱们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他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那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堪大用,只不过是单纯的官宦世家的纨绔子弟。你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第二种那就是这个人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根本就练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但是以他的年纪来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样的人才真是可怕的,可是很显然,现在他能有这种表现,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你们说难道不是么?”
“……”
“没错!”
在场的这几位矿主听完张作林这番话之后,都是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当中,片刻之后,只有何振东一个人才率先开口,点了点头说道:“张副乡长说的没错,既然是年轻人,咱们这些人就有招待年轻人的办法。只要他不干涉我们这些人的矿业生意的话。那咱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昨儿那件事谁都别再提了,就当做没有过这件事,直接翻篇了。”
“对对对,老何说得对,既然这个新乡长没有插手咱们矿场方面的意思的话。那咱们就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我说咱们一会儿就等他熟悉完了乡办公室的工作和人事方面的事情之后。咱们找他吃顿饭吧,你看这事儿怎么样?”
一旁的赵禄林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到底是没有何振东和张作林这般深沉的心机,听到这两人都这么说了之后,便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刚才那种凝重的气氛仿佛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一般,当即就张罗着一会儿怎么招待林逸辰的事情了。
“老狐狸!”
何振东和张作林两人相视而笑,但是心中都是忍不住暗中骂了一句。
张作林心中想的自然是眼前这个何老板,明明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说是要让林逸辰这仕途方面的事儿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但是借着刚才自己这个话头,反而借坡下驴,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了,虽然说他表示认同了自个儿的观点,但是张作林知道,眼前这位何老板绝对是拿着在场的这些人当枪使了,只不过他自个儿隐身到了幕后而已,就算是林逸辰真的有什么强硬的后台的话,也绝对找不到他的头上。
而何振东心中想的,却是这位张副乡长,刚才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出去,因为何振东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字眼,那就是“你们昨天做的那事儿确实经不起推敲”,注意,是“你们”做的那事儿,这就是在暗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张作林和昨天他们联合起来让乡民们不要接纳林逸辰这位新乡长的事情,和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但是何振东却是很秦楚,这事儿就是通过和这位张副乡长协商之后才做出来的这个决定,不然的话,何振东也是不敢贸贸然的就联合其他几位矿主干出来这种事儿。
而张作林之所以默许了他们的这种举动,就是因为本来他在副乡长这个位置上面晃悠了不少年头了,这眼看着他媳妇就要熬成婆了,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空降下来了林逸辰这么一位镀金的官宦子弟的公子哥,抢了自个儿觊觎了二十余年的位置,这如何能让张作林心中好过?虽然说乡长的